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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1章 被審訊的琴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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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1章 被審訊的琴酒

另一邊,冷冰冰的警局裏正彌漫著一股頹唐氣息。

大廳裏頭亮如白晝,今夜全體警員未眠,個個頭疼得哎喲叫喚。

審訊室的門已經關上了十幾分鐘,但出奇的安靜,沒有警察的質問,也沒有嫌疑人的狡辯或者崩潰大喊,一切如此平靜,平靜到詭異。

片刻後,高木涉從審訊室裏沖出來,猛地灌了一杯水,後頭出來的白鳥任三郎也是一臉蒼白嘴唇幹裂,關門的時候踉蹌了一下差點栽到地上。

看起來不像是審訊別人,倒像是被人給嚴刑逼供了。

“不行了,換個人,換人來審~”高木涉要死要活地向佐藤美和子伸手,對方翻了個白眼遞給他一杯水。

“天哪,你們那組那麽難搞的嘛?”千葉和伸幸災樂禍,他負責的那三個主播早早就嚇得一五一十交代了,雖然什麽“鬼”啊“顯靈”啊一個字都不可信,但起碼有內容能寫在筆錄裏了不是?

總比白鳥他們負責的那個銀發男人好的多——咦,看起來就神神秘秘的不好惹。

千葉和伸樂呵呵挺著大肚子收拾好桌面準備下班,窗外天光微熹,趕回宿舍還能睡個一兩小時呢。

眼瞧著千葉和伸拿起西裝外套提腳就走,白鳥和高木嫉妒得簡直要發狂。高木涉砰一聲癱倒在椅子上,一臉灰敗和失魂落魄地盯著桌上已經空了的杯子。

“那個男人何方神聖啊,那麽強勢?你們兩個嘴炮都打不過他一個?”佐藤美和子整理著衣服,既然白鳥和高木失敗了,接下來就該她和松田接力了。

就是不知道松田去哪裏了怎麽還不回來。

聽到“那個男人”,高木涉痛苦地閉了閉眼,一整夜沒合眼的疲憊完全縈繞在他的眉眼之間,好好的一個俊秀小夥瞬間蒼老了十歲不止。

“別提了,嘴炮也得有人聽我說話不是。那個家夥就跟聾了一樣,我在這講的口吐白沫他看都不看我一眼!”

“害,據說是什麽黑澤家的家主,有錢的很,什麽都不肯說只要求見律師。”

“我們都撬了他一晚上的嘴了,楞是一個字也沒問出來。”

不同於事出有因的主播三人組,不論是琴酒還是太宰治或者織田作之助,出現在那裏完全不合情理,所以才必須帶回來接受審問。

“黑澤?”佐藤美和子的動作頓了頓,指尖點了點腦子,“總感覺這個姓氏耳熟的很,在哪聽過呢?”

“新聞財經吧。”白鳥任三郎也終於倒完水回到了位置,比起高木涉他並沒有好上多少,同樣像是被榨幹了精氣。

“黑澤是有名的華爾街操盤手,近幾年在國內也建立了企業,雖然比不少人多勢眾的老財團,不過聽說那位家主很是用人為善,生意確實不錯。”

“順便,也許是我小人之心,我覺得他們的地盤擴張的不正常,可能涉黑。”白鳥任三郎看著佐藤美和子的眼睛聳了聳肩。

杯中白氣裊裊地遮住他的精英面孔。

佐藤美和子仍舊皺著眉,不對,雖然白鳥說的這個黑澤她也有所耳聞,但那種熟悉感不是來源於金融大鱷黑澤,而是——一眼掃到桌面上放著的郵件,佐藤美和子總算是想起來了。

當即左手捏拳擊中了右掌手心,眼睛亮得如晨星:“你們忘了咱們樓下的小保潔了嗎?”

是哦!白鳥和高木紛紛動作一頓,這才把這號人想起來。

豐月來的時間其實不長,而且工作時間與這些警察們幾乎完全錯開,才使得眾人對他沒有太深刻的印象。

“對啊,不是當初就說黑澤豐月是黑澤先生的私生子的麽?難道說……”高木涉八卦地朝審訊室裏看了一眼,“沒想到咱們還能審訊一把同事的爸爸——嘶,不過那男人看起來倒比實際年齡年輕一點。”

能做那位豐月的爸爸,這男人至少也得將近四十了吧,但從那張臉上完全看不出誒。

說實話,他的臉看起來也就將近三十,只是氣勢太盛,一米九左右的大高個,肌肉緊致,一雙銳利的鷹眸仿佛下一秒就能冒出光來射穿人的心臟。

帥不帥麽——面對著這位黑澤先生完全想不起來這個問題,隱約感覺應該是帥的吧。

“既然這樣,我們就用黑澤豐月來撬開他的嘴。”佐藤美和子看了看手表,見超時了松田還不來,便隨便叫了個警察和自己一同進去開始下一輪審訊。

審訊室內,銀色長發的男人被手銬烤在“反省椅”上,只是那東西在他手上跟玩具似的,似乎只要他願意,隨時都能掙脫開來。

他綠色的眼睛如同一潭深井,晃晃悠悠醞釀出些許濃稠的黑暗,非但沒有半分緊張,反而多的是戲謔和嘲諷。

耳朵裏微微聽見開門的動靜,他不為所動,神態動作仿佛都靜止住了,連嘴角勾起的那抹冰冷的笑意也是。

佐藤美和子當即覺得有些悚然——她不認為一個普通的商業天才能有這樣的氣勢,看來這位黑澤先生比想象中更加危險。

或許白鳥的猜測是對的,眼前的人恐怕涉黑。

黑暗本黑·琴酒還算是悠閑地看著兩位新警察坐下,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不說任何話。

——有什麽必要呢,組織裏那群廢物再怎麽慢,也該到了吧。

佐藤美和子看著眼前男人囂張不可一世的態度,氣的牙癢癢,她一把撐住了桌子,俯身靠近琴酒,美麗的眼睛燃燒出騰騰怒火。

“現在你可是犯罪嫌疑人,警察的問話你聾了嗎聽不見?現在老實交代,昨天晚上你出現醫院到底是為了什麽?”

然而面對佐藤的疾風怒火,琴酒依舊一臉坦然,他不爽於女人質問自己的態度,但同時也不覺得對方能威脅到自己。

隔間——

“啊,我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嘛,我是那三個博主的粉絲所以跟過來看看情況呢。”太宰治笑的溫柔羞澀,看上去完全不像在說謊。

“什麽?警官們竟然懷疑我殺人,怎麽會呢,我可是良民。”

“而且說我殺人,警官們,請問是誰死了呢?”太宰治西子捧心,“我好嫉妒啊,為什麽那人能先我一步擁抱死亡?”

對面審問的警察一噎——其實他們也不知道誰死了,只是兩小時前警視廳突然在同一時間接到數百個報警電話,有的說那座醫院鬧鬼,有的說死了人……

不過他們剛剛有發現屍體嗎?警察陷入了自我懷疑。

再隔壁一間——織田作之助已經被放出來了,警察們友好地握了握他的手感謝他協助破案。

“那個。”織田作之助溫和開口,指了指一墻之隔的房間,“這裏邊的是我朋友,我們一起來的。他腦子有點不太好,可能交代不清楚,我已經把我們的事情說完了,怎麽樣,可以把他放了嗎?”

“倒也不是不行。”這邊的警察點了點頭,和另一邊的通了通氣,決定放過太宰治也放過自己,讓他們離開便是。

“織田作~”太宰治像一只貓躥到織田作之助身旁。

“行了,別玩了,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。”織田作之助痛苦地扶了扶額,他懷疑太宰治在黑衣組織那段時間近墨者黑被帶壞了,要不然怎麽一點也沒有以前的果決,反而拖拖賴賴像個小孩。

“你和他們說了什麽啊,居然那麽快就把我們放了?”

“沒什麽,直接亮了一下武偵的牌子說來執行任務的而已。”

“啊,怎麽狐假虎威呢,你好無聊哦。”

“……我再無聊也不想在警視廳住一晚,別鬧了快走吧。”

於是——警視廳只有琴酒一個被關著了……

“哈哈哈哈,松田你開快點,我要第一時間去拍下那家夥被扣押的照片。”話喊完豐月才後知後覺貌似暴露了點什麽。

“嗯?”身側的松田陣平已經投來了死亡註視,“那個人你認識?”

“對啊,認識。”豐月見反正都說漏了嘴,胡亂編下去就行了,躲躲閃閃反而暴露得更多。

“你忘了我的名字嗎?我現在是黑澤豐月,那家夥也姓黑澤呢。”

“不過我們兩關系不好——等等,別誤會哈,他不是我親爹。”

“那你們是為了什麽?”松田陣平腦子有點亂。

豐月繞了繞頭發,很不要臉地繼續回答:“啊就是他欠了我個人情答應幫我個忙而已。你看,我提前知道你可能會死,所以換個身份在你身邊保護你嘛。”

“你的保護就是指叫人一槍狙了罪犯?那個狙擊手是誰?”

“拜托,人家救了你的命,有你這麽刨根問底連條底褲都不剩的嗎?”豐月給了他好大一個白眼,“別問啦,反正事情到此為止啦,只要把那家夥趕得遠遠的,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會很快樂!”

看著豐月滿臉的高興,松田陣平反而逐漸憋屈——這家夥瞞了他們太多太多事情……算了,只要他這次沒死,這一切又有什麽關系呢?

他松田陣平難道會是一個對救命恩人恩將仇報的人嗎?

更何況,他也不只是救命恩人那麽簡單……

【作者有話要說】

嗯,某人成為豐月崽的爸爸先進局子了——琴酒警局一日游~

太宰治:局子?什麽橘子,好吃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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